女儿,也为了夫妻一场,为他上一炷香,送他这最后一程。
她让元卿凌陪同回去宅子里头拿一件物品,当初从纪王府出来拿的一根簪子。
元卿凌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她陪着,但见她坚持,也就陪她走一遭。
马车停在宅子外头,却见毁天从他的院子里头走出来,他正在吃饭,手里还捧着海碗,看到元卿凌跟着来,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微微颌首之后,又回了去。
瑶夫人飞快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开门进去了。
元卿凌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毕竟这毁天本身就是异数。
进了里头,瑶夫人拿出一个首饰盒子,里头放置着一根金步摇,看着十分名贵。
“你要带这个?”元卿凌有些愕然,回来就是要找这根步摇带着?
瑶夫人簪在发髻上,往铜镜里瞧了一下,微微晃头,流苏发出金玉之声,空灵的声音穿透时空。
“这是成亲没多久,他送给我的。”瑶夫人把簪子摘下来,重新别上碧玉簪子,放回盒子里,“我带过去,封棺的时候,把簪子放进去送还给他,当初走的时候不是因为舍不得这夫妻情分,而是记得自己新嫁娘时候的心境,可惜不知道为何后来就走成那样了。”
“旧梦不须记!”元卿凌说出了一句陈旧的话来,连她自己都听出这话的腐朽,不禁轻叹一声。
“还给他,就当这辈子不曾认识过。”瑶夫人把盒子带在身上,“走吧。”
两人出去的时候,堂前风吹过,地上不见落叶,院子廊前都干净得很,元卿凌瞧着,忽然道:“有谁一直帮你守着院子?”
瑶夫人垂眸,仿若不闻,径直往外走。
隔壁的门依旧是打开的,有一道视线从那边的廊前一直追随,灼灼如火焰,烧得她不敢抬头,上了马车,才敢从侧面帘子的缝隙走仓促看一眼,看到他院子的门口有一抹青色衣摆暗线浮动,她闭上眼睛,心前所未有的加剧跳动。
元卿凌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