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暴怒一声,“到底是谁要害本王?是谁?”
他推开纪王妃,像疯子一样朝着墙壁踢了几脚,墙壁上的灰壁本就斑驳离落,被他踢了几脚,簌簌落了灰,牢室里头,也扬起了一片尘埃。
纪王妃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转头深呼吸几口,才转过来看着他,来的时候,其实准备了许多话要骂他,想出一口气,但是如今见他这样,觉得说了也白说,如果骂一个人,对方压根是听不进去的,便留一口气暖肚子吧,没必要费唇舌。
倒是宇文君发泄了一通,反而是冷静了下来,跌坐在地上,抓起稻草扬了一把,然后重重地捶在地上,眼底充满了红血丝,咬牙切齿地喃喃道:“到底是谁要害本王?是他宇文皓?”
他抬起头看着纪王妃,眼底充满了不解与悲愤,“本王实在不明白,夫妻一场,为何你胳膊外拐?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帮本王,本王也不用打孟悦的主意,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冷漠寡情在先,你宁可帮着外人也不帮你的夫君,难道本王日后得登大宝,还会亏待你不成?”
纪王妃听了他这话,怔了半响才笑了出来,“日后你若得登大宝,不会亏待我?我只怕你大事一成,我便性命不保了,当初你以为我没了利用价值,为了给侧妃挪位,不是对我下了药么?看来王爷贵人事忘,连自己下过的狠手都不记得了。”
宇文君冷冷地道:“你不没死吗?到底是妇人,成不了大事,小肚鸡肠,只记住这些小事。”
纪王妃慢慢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张对了十四年的脸,还是那样的陌生啊,自私到了极点,又狂傲到了极点,是啊,也没死,就该继续为他所用,这就是他的想法。
她心里反而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意难平都没了,轻声道:“我这一次来,是孟星让我来的,她心里惦记着你这个父亲,怕你受苦受委屈,叫我一定来看看你,我原本也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夫妻十几年,我希望你留给我的不是那样狰狞的面目,但是我想还是错了,我走了,来日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