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傅虽然不大喜欢提起麻风山,但是,听得冷静言这样说,他心里头也盼着能成,便也不出声阻止了。
宇文皓倒是干脆,两眼一翻,甚是自得地道:“这本来就能医治,否则太子妃为何三番四次地上麻风山?
林大夫来了,不过互相商讨改善了一下方子,让药效更好一些罢了,林大夫本就为此事来的。
之前民间多番揣测,说太子妃是为了作秀去麻风山的,并无治愈的把握,说这话的人也是蠢得够可以,谁拿自己的生命去作秀?
且这事在百姓间引起这么大的乱暴,太子妃甚至被人袭击,若不是真能治好,谁愿意冒这风险?”
“如此真是太好了!”
“是啊,若真能治愈麻风症,实在是我北唐之福啊。”
“七国之中,唯有我北唐能治愈麻风症,大兴国虽有林大夫,但听闻时而也有麻风病爆发,大兴国都过来取经,可见太子妃是真有把握的。”
朝臣素来双标,且见风使舵,他们可不管之前曾如何激烈地反对元卿凌上山,如今风向偏往太子妃,且真是造福百姓的事,他们当然就得附和一下。
安王自知今日大势已去,遂沉着脸一声不吭,如今是说多错多,宇文皓分明是有备而来的,枉他还以为今日能参他一本,把他京兆府尹一职罢免。
那宇文皓素日里玩世不恭,其实不知道隐藏着多狡猾的心思,这一次没扳倒他,往后若要动他只怕更难了。
明元帝高高在上,一如既往地在朝臣有所议论的时候不发话,只用眸光冷锐地看着底下每一个人的神情。
褚首辅也是垂手而立,在这朝堂之上,无人比皇上更清晰,任何人的心思在眉目里都是藏不住的。
太子上了宗卷到刑部,那宗卷必定不周全,且命人去述说,也定是有指向性的引导,才会让刑部尚书急不可待地跳出来,企图为安王立功。
若刑部和安王若抓着这点盯着太子不放,倒不至于一败涂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