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的岳母早些年得了心梗的病,便总是透过贵妃请恩典,曹御医去过几次,一来二去的,跟国舅就熟悉了起来。
如今国舅爷邀约吃酒,曹御医没有不去的道理。
不过,曹御医也不是傻子,如今安王与太子之间的暗涌浮动得厉害,他去之前,就去问了宇文皓。
宇文皓道:“你尽管去,如果席间问起喜嬷嬷的事,你便说喜嬷嬷确实得病了,但是,你没有参与医治,是太子妃亲自治疗的,且你必须说到喜嬷嬷是独立住一个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出。”
曹御医不知道喜嬷嬷得了什么病,但是太子叮嘱,肯定有他的用意,便应了下来。
与狄国舅见面之后,客气寒暄一番,便立刻上酒。
这般迅速,只一味敬酒,曹御医便留了心眼,酒过三巡,他便装出了几分醉意。
狄国舅见状,便放下了酒杯,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下,才问道:“对了,听外面的人说往日伺候太上皇的喜嬷嬷如今到了楚王府去伺候,曹大人与她熟悉吗?”
曹御医一听果然是问喜嬷嬷的事情,便觉得太子有未卜先知之能,他点头道:“没错,喜嬷嬷确实是伺候太子妃的,下官与她偶尔也说几句话,但是算不得很熟悉。”
狄国舅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又举起酒壶给他倒酒,“听说她得病了,如今可好了?”
曹御医摇头,“不知,太子妃把她关在小院子里头,不许任何人进出,便连饭菜都是从窗口放进去的。”
狄国舅一听,很是诧异,“为什么啊?这得的是什么病?竟然要关闭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莫非是得了痨症么?”
御医想了想,“也不像是痨症,没听过她怎么咳嗽的。”
“不是痨症,那是什么病啊?怎地还要关起来了呢?”狄国舅引导着半醉的曹御医,“这素来只有会传染的病才需要隔离啊。”
曹御医忽然脸色有些变了,“国舅爷这么一说,倒是让下官想起一个多月前,太子妃忽然来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