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兮先前还担心她家这只猫咪学会了开门,万一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再随便给人开门,让别人进来了怎么办。
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它只对她和沈妄的声音有反应,任凭外卖小哥在外面喊哑了嗓子,财神爷也只是岿然不动,于是也就放下心来了。
沈妄收了手机,先上楼去了,抬手敲了两下门。
房间里立刻有了点动静,隔着一层防盗门,隐约有猫叫声从里面传了过来:“喵呜?”
沈妄又敲两下,隔着门唤了财神爷一声:“喵喵?”
所有的猫在沈妄这里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喵喵。
他家的那只叫妹妹。
他女朋友家的这只叫财神爷。
但到了他这里,无论是妹妹,还是财神爷,还是九中校园里的流浪猫,一律都按“喵喵”来喊。
一视同仁,不存在厚此薄彼的现象。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间里的财神爷“喵呜”一声,很快给他开了门,沈妄单手扶住门框,拎着盒甜点走了进去,财神爷翘着尾巴,亲昵地绕着他的腿转了两圈。
成功地黏了沈妄一腿的猫毛。
这已经成惯例了。
财神爷的这毛掉得比时桑的头发还厉害。
林时兮到家时有些晚了,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晚高峰,路上一直在堵车,堵了有大半个小时,开门进去,抬头一扫客厅的挂钟,已经快七点钟了。
夏天的太阳落得晚,天色将暗未暗,远处悬着的夕阳在江面上拖出一条长尾巴,露在江面上的那部分已经烧成了焰火般的暗红色,映出天际一片红灿灿的晚霞。
客厅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大片的橙黄色的光影笼罩住了窗台,沙发前的一人一猫都被镀上了层模糊的暖光。
沈妄歪坐在沙发里,半个身子靠着沙发侧面的扶手,一只手抱着怀里的猫,一只手从沙发边沿儿垂了下来,猫咪的两只前爪扒着他的肩膀,毛绒绒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