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言一阵纳闷,抱着小狗问她:“诶,妹妹,你不是很喜欢小狗吗?怎么又给我啦。”
林时兮那时候也没说原因,只让他把小狗带了回去,秦不言一头雾水,连问了她两句“真不要啊?”,见小姑娘坚决不肯收,只好带回家自己养着去了。
林时兮在梦里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
那天她在秋千上坐了很久,从黄昏坐到了深夜,直到小区里都没人了,她才一步一回头地回到了家去。
秦不言至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小狗还给他,还以为是她只喜欢云养狗。
只有林时兮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病房里,墙上挂着的钟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细长的指针一格一格地顺时针蹦跳着,在这种静谧又封闭的空间里,现实与梦境的界限被拉扯得模糊不清。
林时兮总是醒一会儿,又睡一会儿的,迷迷糊糊地做完这个梦之后,又在某个瞬间忽地清醒了过来。
身上全是汗,又热又难受。
林时兮蹙了蹙眉,缓了片刻,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沈妄侧身坐在床沿儿,校服外套搭在一边儿,他也没玩手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吊着的输液袋上面,只是把手机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另一只手还轻压住了她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的衣袖,以防她睡着了之后手会乱动。
林时兮能感觉到自己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的底下是温热的触感,手指尖试探着摸了摸,发现那似乎是个暖水袋。
林时兮缓了一会儿,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起来,她缓慢地眨去了瞳孔上覆着的那层水雾,沈妄的模样在她的视野里逐渐清晰起来。
他坐着的时候也是平日那般脊背平直的模样,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一帧仿佛被定格住的侧影画面。
少年微微抬着脸,眸光投向吊在架子上的输液袋,神情认真又专注。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向下投来冷色调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