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证明题的第一题啊,试卷这里少个图,一会儿我把把图画黑板上。”
林时兮正翻着试卷,耳朵里清楚地听见后面的时桑爆了句国粹:“草,这两道题我都做完了啊……”
声音里隐隐透着绝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就是你遇到一道难题,辛辛苦苦、绞尽脑汁、费劲心思、抓耳挠腮地,终于把它给做出来了,结果老师告诉你,答案错了。
更可怕的是,你的答案还和被改掉的错误答案完美对上了。
时桑经历了两遍这种痛苦。
结束数学考试之后,时桑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倒在椅子里喃喃自语:“这谁出的题啊,是给人做的吗?怎么必修五的知识都有啊,咱们必修五不是才刚开始学吗?”
他前面的齐涉也在摊,把自己摊成了一张莫得感情的大饼,气息微弱:“我现在明白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脏话,但数学做得多了,就有了。”
孟·大饼·一帆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我在写那个证明题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疯狂骂爹,这次的证明题出得绝了。”
“证明题无非就是两种:这他妈也需要证?这他妈也能证?结果第一问和第二问完美的契合了这两种情况。”时桑抱着脑袋很痛苦,“我头好疼啊!”
恰好沈妄拎着瓶矿泉水从他身边经过,闻言,偏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知识太渊博,以至于脑浆要溢出来了?”
时桑“嘶”了一声:“你这话啊,我总感觉你是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后桌的谢衍那里慢悠悠地飘来一句:“傻孩子,你真是好聪明啊。”
时桑:“?”
我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时桑扭过了身去,两只胳膊都架在谢衍的桌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我感觉你也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怎么会呢。”谢衍说,“我分明是明目张胆啊,哪有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