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言扬声:“哎!我的可乐——”
林时兮头也没回:“不是你的,是沈妄的。”
秦不言:“???”
操,什么情况?
那兄弟人都不在这里,就能从他手里凭空拦截东西了?
十几年的兄妹情谊说没就没。
-
九班教室。
广播音响里刚打过预备铃,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班里吵得像个大菜市场,大概是因为下节是英语课,老师比较好欺负,学生们多少有点放肆了。
时桑这个当班长的倒坐在课桌上,一只脚踩着座椅的边沿儿,在带头唠嗑。
沈妄和谢衍一个背靠着墙,一个肩倚着窗,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屁话。
“我发现中年男人是真难伺候啊,刚才钱主任叫我去办公室,说我地理作业写得不行,我就乖乖站在那里,由着他骂呗,结果他对我这态度还不满意,问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一听这话,当即就开口出声了,我得配合他啊,不能让他对我有什么误解,结果我一说话,钱主任他更生气了,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喷我一脸,说什么老师讲话你还插嘴,一点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态度!”
钱主任是九班的地理老师,又担着副班主任这一职。
综合开学这几天的表现来看,钱主任这个副班要比老陈这个正牌班主任对班里学生上心得多。
“那我到底要怎么样嘛,是回应他还是不回应?”时桑抓了抓头发,郁闷得不行,“回应他吧,他就说你居然还敢跟我顶嘴?要是不回应他吧,他又骂我,你聋了?唉,当学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妄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不是当学生难,是在钱主任底下当一个敢在作业本上胡诌八扯的学生难。”
谢衍:“正解,你那作业写得就是坟头拉二胡——鬼扯一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