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过是表面,这画主要还是看意境,那芙蓉雀爪子上还绑着一截断裂的细绳,证明它是脱困而出。小姐是以芙蓉雀自比,表达自己要搬出尚书府的欢喜呢!”
叶霓裳笑着夸了一句:“阿三此言正合我的心意。”
从前在相府,她被将军夫人这个名头给束缚着,不得自由,比不得如今,尽管名声有损,倒是得到自己梦寐已久的自由。
香兰鼓着一张脸气道:“哎呀,我就是没看出来嘛,你干嘛嘲笑我?”
阿三调笑道:“好香兰别气,我帮小姐把画给装裱起来,省得叫你看见再生气。”
三人打小就在一起,这样的小事,香兰也不是真生气,嘴里却不饶人地说道:“快走快走,省得叫我看见。”
阿三便带着画走了。
作完一幅画,叶霓裳又闲了下来,便坐在玫瑰椅上放空了思绪。
前些天,顾烟将那处宅子给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还暗地里查了老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按着相府的本事,要是真动了手可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
傅云淮也派人送了口信,说那宅子没问题,放心去住。
先前的不愉快解开了不少,叶霓裳决定相信傅云淮一次,也相信不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这也意味着,很快她就要搬出尚书府自己住了。
没有恼人的长辈,没有冷情的夫君,只有和她一起长大的香兰和阿三。
秋风瑟瑟,已是到了深秋时节,天气渐寒,叶霓裳却觉得自己的心是暖暖的。
终于,自己再不需要去在意婆家人的想法,不用顾忌夫君的心意,为自己而活。
想着这些,叶霓裳的心情爽快极了。
她的容貌本就极为艳丽,不笑之时,看着有些生人勿进的清冷,一笑起来,眼睛里都透着星子般的光芒,溶溶笑意看得让人心都给融化掉。
香兰怔怔地看着她:“小姐,你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