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缓缓离开。
“哼,一群贱民!死了都没人管!”护卫啐了一口,还在身后喝骂。
一家人找了镇子僻静的地方,停在路边。
父亲肿着脸,坐在板车上,低着头,用火石点了根旱烟,默默抽着。
“你们这是被奇人府撵走了吧?”旁边路过的一位中年汉子,看着张屠一家板车上的桃木,出声问道。
“嗯。”
“唉,拉回去吧,奇人府现在已经不收了。那府主听了道士的话,每天要些新桃木,救他患癔症的女儿,但昨天那女娃已经死了,府主大发雷霆霆……”这男子劝了几句,便走开了。
等男子走远之后,母亲忍不住坐在旁边石阶上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天白忙了!眼瞅着入冬了,我还想给狗剩置办件厚袄,家里余粮也不剩多少……这冬天可咋过啊!”
“娘,你别哭,我不要厚袄,我一点也不冷。”张屠眼圈也不由泛红,但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伸出小手给娘抹眼泪。
“算了,运气不好,回去再想办法吧。”父亲将抽了几口的旱烟掐灭,装进怀里。
此时身后忽然有开门声响起。
一家人回头望去,原来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私塾门口。
“先生再见!”一群与张屠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孩童,三五结伴,从私塾中走出。
一位身着青衫,眉宇之间,带有一股正气的青年先生,在门口看着学生们逐渐远去。
他眼光一凝,便看到了一旁的张屠一家。
张屠一家正准备拉车离开。
“这位老哥。”青年先生出声叫住了张屠一家。
“你拉的这桃木,可是都是新桃木?”
张屠父亲微微一怔,对青年先生恭敬道,
“这一车桃木,都是今早才从山上运下来的。”
青年先生微微沉吟,然后说道:
“实不相瞒,刚好我想置办些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