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皇子,竟蠢笨得相信这种鬼话,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
“那又如何?”祁砚哑着声回了句。
皇上第一次见他反驳自己,眉宇蹙得更紧,“你说什么?”
“儿臣说,那又如何?
那可是从小到大陪伴儿臣、护着儿臣的皇兄,既然还有一线希望儿臣就不会放弃,若是皇兄能好起来,被人笑话如何?我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又如何?!”
说完最后,悲怆涕下,堂堂男儿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皇上被这氛围带动得都忍不住偏过头老泪纵横。
“难为你...你有心了。”
祁砚下颌一颤,“这都是儿臣该做的。”
太子本就对他爱护有加,眼眶涌出热泪,“皇弟,皇兄...并不值得你这般做。”
祁砚见他眼神落到自己包纱布的手上,连忙往后躲了躲,垂着眼摇摇头。
云栀越看心越冷,好,祁砚真是演得太好了。
若不是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恐怕她也要感动得落泪。
想冲到众人面前拆穿祁砚的真面目,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屋子的角落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太子艰难转头看向皇上,“父皇,能否允许儿臣与皇弟说几句话。”
“好。”
皇上满脸沧桑,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岁,拍了拍膝盖被老太监扶着站起身往外走。
人都走后,太子朝祁砚伸出手,祁砚却不接。
只低头端着药上前,“皇兄先把药喝了吧,这是皇弟特意为你熬的,待会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太子点点头,依然是带着笑的,“好。”
祁砚随意抹了把泪,扶着他稍微坐直身,将汤匙递到他嘴边。
“不要!不要!那药有毒!太子别喝!来人!快来人!”
云栀看着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着,双手疯狂向前挥动想摆脱束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