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一愣转头看向谷欢,却发现她一向平静的面庞被吓得惨白。
额头细汗涔涔,显然恐惧的源头是站在面前的人。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祁砚时被吓得不轻了。
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细细询问,只推着她往后转头看向祁砚。
“祁砚,三殿下本就有旧疾在身,你现在做出这事又是何意?你是想害死他不成?该死之人明明应该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被她戳穿祁砚也不在意,反倒是听得眯起了眼眸光微闪。
见她眼圈微红似乎是刚被水汽氤氲过,在阳光下亮得像干净澄澈的琉璃,固执又坚强。
手指动了动,不自觉伸手过去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可就要到达的时候她偏过头,他一下落了空,手僵在半空中僵持不下。
轻笑一声收回手,脸上伪装的笑容叫人猜不透情绪,勾了勾唇。
“你怎知我正有此意。”
云栀心里猛跳,想起他方才一下又一下要置人于死地的动作,膝盖也跟着隐隐作痛。
小心观察四周的环境后更是心慌,察觉祁砚的目光黏在自己脸上,不得不换了种说法。
“镇威王走之前可是知道三殿下是同你一道的,若是三殿下真的出了事,即使皇上最后不会将你如何,按镇威王的性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见他表情略有松动,乘胜追击继续补充道:
“况且先前马场一事三殿下有功,你方才已害得太子殿下受伤,王爷已有不满,届时你又将如何?”
祁砚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此时的云栀卸下了平素对他的防备与冰冷,沉着冷静的一字一句试探盘算着。
为另一个他视如仇敌的男人。
祁砚心里突然多了些哀戚,精神有些恍惚。
他再次情不自禁伸出手,见她眼里的警惕再次竖起,最终停留在她的脸侧,没敢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