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两年,王吉英还没有从那场大火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她顾虑重重,没有再次创业的魄力,但是丈夫比她大胆得多。
王吉英说道:“广州有家政中介,大城市嘛,有钱人多,雇保姆的也多,咱们这个小县城,有钱的才有几户?像宋叔这种有退休金的老人,被逼到没办法了才请了看护,更何况其他人家呢?”
谢庆收滔滔不绝地说道:“开家政公司,不一定只介绍保姆。你想想啊,除了照顾老人孩子,打扫卫生,买菜做饭,还有很多琐事呢!家里没有煤气了,水管堵了,还有搬家的,不都可以来找我们吗?咱们不用雇人,只要在中间牵线,咱们只收介绍费,这样不用什么成本吧?”
“你想得倒挺多的,只是,咱们还是得租个门面吧?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老黄家在市里有个门市,很小,也就八九平米,商店都开不起来。以前开了个早餐店,现在空着,正愁租不出去。明天我去问问,我跟他有交情,应该能便宜一些。”
谢庆收就是这样,很容易就受到启发,然后立刻投入行动。很久以前,他俩在广州的服装厂里打了三年工,攒了一点钱,王吉英很满足,可是谢庆收却不甘屈于人下,他非要自己当老板。王吉英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当了老板,让她过了几年好日子。
天还没亮,谢庆收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他给“玉荣火腿”开车,虽然是个稳当的差事,但王吉英知道,丈夫肯定受了很多委屈。要不然,他不会年纪轻轻就高血压,肾也出了毛病。若是创业成功,他至少可以愉快地工作。
谢冲并不知道爸妈的谋划,他一早起床,就抱怨谢靖尿了床,被褥湿乎乎的,他从凌晨就醒了,几乎睁眼到天亮。
谢靖闯了祸,却开心地拍着手,颇有成就感。哥哥把被褥摞在身上,搬到院子里晾晒,不知道又触动了谢靖哪个笑点,他蹲在地上哈哈大笑,无忧无虑的模样很惹人喜爱。
冯玉珍把床单泡进大盆里,笑道:“谢冲,你晚上上厕所,最好带着谢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