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始终重复着这个问题。他来到沧州之后,逐渐发现这里蕴藏着巨大的财富和力量——在此之前王文佐在道路、运河、盐业投入的大量资源把这里变成了海东地区进入大唐的最便捷通道。是的,历史上位于山东半岛末端的登州才是通往朝鲜半岛、日本列岛、辽东地区的主要港口,因为那儿距离最近,但是古代登莱地区山地多,平原少,通往内地的道路崎岖,物流成本高,如果作为外交使团和军事行动的港口也还罢了,而作为商业活动的港口就稍显局促了。反观王文佐选择的沧州地区虽然海路要更远一些,但上岸之后便比邻人烟稠密,物产富饶的河北大平原,并且可以通过运河联通大唐的主要经济区域,很快就成为广袤的海东地区输入各种原料,输出大唐手工业品的商贸中心。而已经被王文佐上表朝廷,出任沧州刺史,监盐使的元宝,无疑成为控制这一经济中心的唯一人选。从天而降的巨大权力并没有缓解元宝内心深处的焦虑,恰恰相反,而是火上浇油。原因很简单,王文佐当时明显对选择了另一个差使的须陀要重视的多,这说明自己当初选错了。自己现在得到虽然不少,而须陀将来会得到更多,嫉妒的猛兽在撕咬着元宝的心,让他痛苦不堪。“刺史,须陀公子的船到了!”侍卫的声音将元宝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他点了点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丝笑容:“传令下去,奏乐!”“元宝,你这搞得也太过了吧”看到码头临时搭建的接风亭和道路两旁的仪仗和乐队,须陀压低了声音:“我也就是路过而已!”“不过分,不过分!”元宝笑道:“今时与往日不同,我现在是一州刺史兼掌盐监使,也算得上是方面大员,你现在是替代父亲出海巡查之人,都是身份贵重,自然该有规矩都要有,不然下头的人会觉得我们年纪小,瞧不起我们,那就不好了!”“是吗”须陀将信将疑的问道:“我怎么没觉得他们有轻视我”“你现在都没见到船长和水手,怎么知道人家轻视不轻视你”元宝冷笑道:“须陀,咱俩的位置可有不少人看的眼热,巴不得咱们兄弟一个跟斗摔下来,永远爬不起来,好让他们的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