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燃尽?”李贤皱起了眉头:“大将军的意思是,等待叛军粮尽?”“不错,但不仅仅是粮食!”王文佐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东西,殿下你且耐心等待,明年开春应该就会有转机!”“还要等到明年开春?”李贤叹了口气:“倒不是我不信大将军的谋划,只是朝廷未必有耐心了,您知道吗?自从您离开长安后,朝廷里弹劾您和我的折子就和雪片一般!”“弹劾你我?”王文佐笑了笑:“殿下也太会说话,恐怕群臣弹劾的目标只有我一人吧?”“呵呵!”李贤笑道:“这件事情我早就想明白了,这次出长安,我是大元帅,大将军是行军长史,咱们两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些奏疏的确没有提到我,可要您那些罪名坐实个十分之一,我就逃得脱干系?”王文佐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这些日子这位沛王殿下倒也没闲着,与长安也有些联络,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和他哥君臣之间的相互信赖。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李弘被这些奏疏弄得心神不定,自己这里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其他都等到把仗打完了再考虑。刘大帅说过:“五心不定,输个干干净净!”,打仗这种事情,要么不打,既然打那要一门心思在怎么打赢上。李贤见王文佐不说话,也只得说:“要不要先打一小仗,哪怕只是收复一两座城寨,斩俘几百人也行,这样往皇兄上封报捷的文书,压一压那些谏官的气焰!”“呵呵!沛王这些日子有长进了嘛!”王文佐笑道:“那殿下您要不要亲自回一趟长安,把那些谏官的嘴巴都堵住,岂不是一了百了?”李贤听王文佐说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在嘲讽自己,脸色微红不再说话,片刻后便找了个由头走开了。————————辽东新城。“新罗人的信使又来了,又在催促我们进攻唐人!”“这些新罗人!”乞四比羽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对通报的部下道:“你先退下吧,就说我出去打猎了,不在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