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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万界之所以成了这个样子，谁之过？”江辰紧盯着楚楚：“按魔神的说法，难道不是无极大道的一念之差吗？”
楚楚沉默。
“但仅仅是一念之差吗？”江辰再次问道：“五大道帝都出自他的坐下吧，清虚老儿是他的得意门徒吧，可现在呢？”
“以道之名，掌万界生灵之命运，却行私利之实，视诸天万界为私产，对万界生灵以奴仆待之，蔑视欺辱，予取予夺，想杀便杀，想擢便擢。”
“似乎在他们眼中，他们便是诸天万界，唯我独尊，亘古永恒。”
这话，让钟灵和楚楚同时沉默，因为振聋发聩，直指弊端，所以无言反驳。
“凡是诞生了意识的神，都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完全不犯错，包括我。”江辰一字一字的道：“但神一旦犯错，那就不是一念之差，而是诸天万界的浩劫，是芸芸众生的噩梦。”
“所以，我与万界，尊崇的是规而无矩，法而无则，一切以言行论因果，以因果论劫数，道化自然，生生不息。”
“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道！”江辰背着手抬起头：“道不同，不相为谋，用不着谁制定法则，规矩去让他们遵循，甚至强行约束。”
“他们渡劫，渡的不是我给他们设置的劫，而是他们平时所作所为产生的因果代价，这就是他们自己该掌控的命运。”
听了江辰的一席话，钟灵情不自禁从空间里冲了出来，背着小手，绝美的脸上感慨万千。
“问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捷径。”
“成败悲喜枯荣，皆为因果注定。”
“道途本无清净，何惧六欲七情。”
“向善摈恶言行，远途不忘初心。”
随着钟灵以空灵的声音念出这几句话，身在江辰旁边的楚楚，头顶上忽然飘起一个淡淡的道字。
下一秒，她紧闭着美眸，缓缓虚空盘膝坐下，浑身被紫红色光芒笼罩，原本的邪气十足，逐渐被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