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报仇心切
大约从四五岁起,常梦着自己在天上飞,还有很多稀罕古怪的奇花异兽伴着飞舞。好几次在一个高山上挥舞着利剑,追一只大鹏鸟或神鹰,一个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看着他呵呵笑着。特别清晰,也特别好玩。渐渐大了,梦的却越来越少,似乎无所不能的自己不再会飞了。伴随的就是帮着娘种麦子收苞米,低矮的草屋装不下那些神奇。
人生下来就不一样,不仅仅骨骼面相不同,生活遭遇不同,最终命运也各不相同。丁立鱼趴在路边深沟里握着柴刀,决心要亲手干掉强拆房子的于勾无。满眼喷火的丁立鱼等了三个多小时,身上也被露水打湿了衣服,秋风一阵阵吹着半枯的苇草搔在脖子上,更加让人心烦。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也无处讨到什么公道,没地讲理那就用最原始的办法,以暴制暴!
本来在县城建筑队扎钢筋的丁立鱼,突然见本家兄弟丁立华跑来找他,说一帮人把他家土房子推倒了,吃午饭的大爷大娘被砸成重伤躺在镇医院里。丁立鱼顾不上请假就匆匆骑着兄弟的自行车跑回来,看爹娘还在重病号里抢救,心里欲哭无泪。
几户没搬走的邻居都在抢着搬家,见丁立鱼浑身是汗,忙上前围上来演说那些暴徒的恶行。三十多个人开着铁家伙,长长的铁臂一碰草屋就倒了。可怜的老两口活活砸在里面,那些土匪好像也被老人嘶喊声吓着了,骂骂咧咧说着“再不搬,都这下场”就走了。邻居们七手脚将老两口扒出来,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丁立鱼能想到那悲惨的场景,泪水中全是爹娘浑身是血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把那些混蛋全部杀掉。长这么大,从没有过的仇恨和暴怒,脸上的青筋扭曲着格外狰狞。
邻居劝他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快找出来搬走吧,再不搬他们又会下毒手了。这就是一群魔鬼啊,孩子快找找吧。
好心人在一旁看着可怜的丁立鱼趴在土里东扒西刨,有的说这个当头的叫于勾无,他哥哥于勾友在省法院还是省公安厅的,后台硬的狠,咱们当地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