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接收到高大人的委屈,便耐心为其解释:“我常看的那本《诡案秘录》上,记载了一个死胎案。有个大户人家的后宅争宠,宠妾怀上了主家唯一的男丁,这家主母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于是,她不露声色的串通郎中害死了小妾腹中七个月的胎儿,还一起欺骗小妾,说腹疼不适等症状乃是小产迹象,便要小妾卧床保胎,还不停的要小妾服用保胎药。
于是,这小妾便忍着腹中巨痛,躺了七天后,终于产下一个死胎,还真是个男婴。小妾生生受了七日的疼,再加上错误用药,身体早也被拖空掏尽,产下死胎后,立马就撒手人寰了。主家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去世的呢?”
简东臣的关注点永远不在重点上,他气得开始摩拳擦掌,“我靠!一尸两命!好恶毒的计谋啊!该死该死。”
但东君讲这个案子想要传递的信息,并不是那主母有多恶毒,多该死。
高暄则完全领悟到了其中用意,他在厅中踱起步来,“你的意思是说,珍夫人腹中的胎儿,有可能是在她死前不久才刚去世的。因为,若是早就胎死腹中的话,那珍夫人也早就疼得痛不欲生了,不可能前一夜还和王爷小啜怡情,也不可能有心情筹备生日宴等。”
“大人分析得完全正确。”东君看向上官商,“所以,上官忤作是想要进一步确定那婴儿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对吗?”
“那你就去确定啊!还犹豫什么呢?”简东臣不觉就嚷嚷起来。
东君扯扯他的衣服提醒,“表哥,得先解剖尸体才行。可死者是永王的侧妃,想要解剖,必须得先征求家属同意。”
简东臣又一摊手,对着上官商道:“那还不容易吗!刚你不正在王府验尸吗?当时若有此需要,大可差人禀报知会询问王爷一声就好,干嘛又巴巴得跑回来,你不嫌烦吗?”
上官商只当啰哩八唆的简东臣放了个臭屁,嫌弃的将身子别了过去,冷冷答:“同死者家属沟通,那可不是卑职的职能范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