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那包黑子他随身携带的昙花种子,他还真的已经分不出这具尸首就是黑子的了。他掏出那包散落在地上还沾着血的花种子,他那痛苦的嚎哭声回荡在整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而那些逝去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月灵看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孙友明翻书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然后慢慢的他们再最后的几页,但是这些个字迹应该不是以前写的,因为笔迹挺新的,应该是最近写的吧,只见上面写道:“种植昙花现在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可是昙花每年只开一次,而且两个小时后就会枯萎,可是当她开到最灿烂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可以听见我们那些战友在部队里唱歌的情形,我们一起欢笑的场景。可是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特别是晚上,总会梦到许多死去的战友,他们还是像原来那样的可爱可敬,一个个在风里向我招手,还有那会拉手风琴的班长,能拉苏联最好听的音乐,其中就有黑子,他长得最矮小,一眼就可以看到了,他手里端着个个花盆,可是里面有没盛开的昙花,我想过去和他们说说话、叙叙旧,可是无论如何,我怎么向前走都靠近不了他们,只有黑子告诉我他现在在北方也能种活昙花了,就在这时,他们离我越来越远了,越来越远了,还有黑子盆里那没有盛开的昙花……
从那次开始,我终于感觉到死亡对于人类来讲是多么的恐怖,我经常看到有黑色的人影在家里走来走去。他们的样子有时候很模糊,有时候又很清晰,因为那些脸正是我们那和那些死去的战友的,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了,可是我猛然间想起,黑子的灵魂回到故乡了吗?还是不能回去?他现在是孤魂野鬼?不行,我要去找到昙花,找到黑子,然后种下昙花,让他好回归自己的故乡,而且我要让他明白,主是在寒冷的北方,昙花依旧会开花的……
这是整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当孙友明合上了日记,大家都变得十分的低沉,最后许眉开口道:“在写最后这篇日记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他有挺严重的心脏病,那是在战争后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