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
毕竟，当爷爷的，承认听不懂孙子的话，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最终，还是朱标替老父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保儿（李文忠小字），雄英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文忠苦笑一声：“我也是这么问雄英的，雄英就给我举了个例子。”
“比如这燧发枪，虽然超越时代两百年，但这两百年里，火器的发展非常缓慢。”
“所以燧发枪就算现在开始制造，其他相关的工艺也跟得上，并且不会对民生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如果再进一步，将更厉害的枪械造出来，那牵扯到的东西就太多了。”
“比如更优质的钢材冶炼，更细致的精加工，流水线作业，标准化生产，精密机械制造，火药配比，矿产开采……等等等等。”
“反正他说了好多，我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听懂了。”
“他说一个时代就该做一个时代的事情，别总想着一个时代，把千秋万代的心都给操了。”
“走的太快了，可能迎来质的飞跃，也可能迎来的是全面崩盘。”
“如果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或者普通官员，那这些东西，他连一个字都不会说。”
“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但他现在却是大明的皇长孙。”
“为了大明，为了陛下和太子殿下，他有责任为朝廷出一份力。”
“但也正因为皇长孙这个身份，他在做选择时更加需要谨慎。”
“因为越是身处高位，手握权柄的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牵动着数千万子民的性命。”
“他还说，还说……”
朱元璋看着李文忠，面无表情：“他还说什么了？说！”
李文忠鬓角见汗，用袖子擦了擦。
“他还说，以前没有这些东西，您照样打赢了元军，打赢了陈友谅、张士诚。”
“现在您都有领先两百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