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董卓也不管这亲兵死活。站直了,朝另一个亲兵勾了勾手。后者一脸惊惧,只听“咣当”一声,长枪掉落尘埃,那里还有再战的勇气。
“一群饭桶。”
董卓还有些意犹未尽,指着那幸存的亲兵道:“胆小怕死,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
军棍是足斤足两的熟铜棍,势大力沉。如果真打,一棍下去就能让人重残,三棍不死算你命大。就算执行者放水,但二十军棍下来,怎么也得躺上半个月。那士兵吓得伏倒在地,连连磕头:“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董卓那里管他,漠然挥了挥手,早有两人上前,架起这人就往外拖。他又朝腿折之人道:“小子不错,这个月加俸五百。”
那人也是磕头:“谢主公恩赏。”
不过他脸上全无感激之情,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这也太草菅人命了,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刘毅仍看得眼皮狂跳,直皱眉头。
三四个下人上前,将先前负伤的人拖下去救治,两个人抬来水桶刷洗地面。这些人显然经常干这事,动作竟出奇的熟练,不一会儿,地面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丁点痕迹。眼见差不多了,牛辅才带着刘毅上前,轻声道:“主公,刘毅来了。”
刘毅上前,行了个跪拜礼道:“主公。”
“来了啊。”董卓横了刘毅一眼,也不叫他起来,缓缓踱至高台上,慢条斯理的拣了颗葡萄,温吞吞的剥着。葡萄是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时传入汉朝的。到了东汉,仍未大规模种植,仅一些达官贵人当奢侈品消费。但董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葡萄情有独钟,不但府上常备此物,连葡萄酒也从不断供。
那葡萄皮被他剥了,露出晶莹的果肉。董卓也不吃它,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缓声道:“刘毅啊,知道我叫你来,为什么吗?”
他语气森森,甚至还带着一股寒意,刘毅全身一抖:“属下不知。”
周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