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差一段经验和时间。
可惜,他似乎总是习惯于不让身边的人如愿。
听身边人说,在我出生后,父亲的性格越来越怪。直到我五岁时,母亲得了急病去世,他的这种状况就愈加明显。当年他很快辞了职,带着仅有的工资和津贴回到了乡下。再之后,他秘密发表论文、组织集会,甚至暗中鼓励那些信服他的人从事小规模恐怖袭击。直到他被警方逮捕,仍有不少支持者为他发声,称呼他为“反科技”斗士。
不过最终的结果没有改变,对待普通人时,法律和判决总是铁面无私。
严重破坏社会秩序,暴力伤害无辜人士,发表违背人伦的行为和言论,三条要点占了两条半,父亲的“反 社会罪”罪名自然板上钉钉。
在此之前,他曾是一名社会学者。在我出生前后的十年中,他始终专心致志地扮演一名研究者的角色,仿佛是着了魔。我那时候在镇上的寄宿学校读书,每当月底放学回乡下时,总会看到他把自己关在老家的小屋里。
他经年累月地不出门,阅读大量的书籍和报纸,并进行一些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研究。据他说这是一种观察和分析社会的方式,可以向人们更加深刻地解释我们所身处的这个社会。
可是这个社会有什么难理解的?那时候的我根本抓不到头绪。
用父亲曾经那些好友的话来讲,别人都是参与恐怖组织和邪教来危害社会安全,而他自己一人就是一个邪教。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说起这种话时,脸上好像有些惧怕。
他们是父亲在大学任职期间的朋友,都是有名的正派学者。在看到流传出来的论文后,连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文章和理论逻辑严密而且极具煽动性。因为那大多数讲的就是实情,或者是与实情非常接近的事实或原理。
换句话来说,就是很难被驳倒。
在原稿被烧毁前,我也读过他的那些文章。在那些长篇累牍的论证中,反复出现过两个词——“体系”和“革命”。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