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和大周交界处,来往互市贸易发达,也算是个商业小镇,主要交易的大宗商品便是玉石。
从南诏十万大山挖出来的玉石源源不断通过茶雾这样的小镇送到了大周各个富饶的城市,加工后变成了贵妇们的饰品,贵族子弟们互相表达情意的玉佩。
一些更加名贵的,直接送到了大周的皇宫中。
赵图南瞧着身边的慕长乐累成了狗,好看的眼睛四周都是黑眼圈。
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追不上流云派,不过也没见着流云派被灭门的消息。
赵图南瞧着慕长乐的身子都要骑马骑散架了,强行将她带到了路边一处简易的茶摊喝茶歇脚。
慕长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了身边的赵图南,这一路上也没有那闲工夫装扮赵图南。
直接给他买了一件大氅,带兜帽的那种,将他浑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的。
可越是往南走,天气越是炎热,便是她都换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唯独赵图南还是黑色大氅。
此番看过去,竟是那汗珠不停地从赵图南额头处一层层渗了出来,也是难为他了。
一国太子跟着她受这么大的罪,她忙拿起了帕子帮赵图南擦了擦额头的热汗。
顿时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擦汗和被擦的,齐刷刷惊了一跳。
这一路上同生共死以来,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帮你擦擦汗,”慕长乐忙将手缩了回去,挥了挥手中捏着的帕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赵图南低下头咳嗽了一声,将眼底的复杂之色掩住,随即将斟好的凉茶推到了慕长乐的面前道:“喝吧,一会儿还要赶路。”
“那流云派的人也真的是能跑,他们就不休息的吗?”慕长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笑骂道,端起了茶盏喝了几口,没想到这路边茶摊儿一个铜板一碗的凉茶,喝起来还带着几分甜?
“姑娘说的可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