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爱惨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赵图南心头暗自冷笑,却也不敢对母后说什么,他是极其不喜欢他这个父皇的,也不知道母后看上了那人哪一点。
只是母后喜欢,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母后说一句,他便是应一句罢了。
陈墨婉又说了之前经常对儿子说的话,他的父皇多么多么不容易,多么多么可怜无助,也是欠了南诏女帝的人情之类的,自然是对女帝陛下的两个孩子颇多看顾,诸如此类的话。
说了一遍后,这才放他回太子住着的东宫,随即不放心又亲自吩咐心腹嬷嬷准备玉容膏给儿子擦脸。
方才那一巴掌,怕是陈皇后得消化一阵子才能饶过自己。
她疼爱这个孩子比疼惜自己的命都多得多,不想竟是亲自动手打他。
赵图南回到了东宫,这一晚上也睡不踏实,突然发现隔间处有响动,他登时一愣。
今日他心情不好,不让那些内侍近身服侍,谁胆子这么大竟是不听他的话。
可听着把动静儿不像是身边服侍的内侍,那些人胆子没这么大。
他将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取了下来,眸色一冷缓缓朝着外次间走了过去。
随即愣在了那里,却看到东宫寝宫外面黑压压跪了一群人。
自己的父皇此番穿着一件寻常的玄色锦袍站在了外次间的桌子边,上面放了一个特殊的陶罐,里面装着赵图南需要用到的药材。
“父皇?”赵图南忙丢了剑,跪了下来。
赵尘现在也不想理会这个小兔崽子,他本来以为他睡着了,不便惊动他。
不想他竟是起来了,父子两个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赵尘冷着脸也不理会儿子,却是抬起手翻看儿子的药罐,这让赵图南越发不知所措了起来。
“来人!将朕寝宫里的那几味药材拿过来,从今往后太子的配药由朕亲自过目。”
“是,皇上!”一边的内侍忙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