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刀落,一缕青丝落在了掌心送到了张子冈的面前。
“张公子是我的恩人,莫说是一缕头发,便是一条命公子想要,我也是要给的。”
张子冈心头掀起了狂风巨浪,强行忍住了那深沉的绝望和哀伤。
他一向是个性子恬淡之人,从来是与人为善不会为难人,第一次为难人不想是对着他心爱的女子。
他小心翼翼接过了独孤云珠的头发,就那么浮在他的掌心中,像个美好的永远也不能企及的梦。
“多谢殿下了,”张子冈小心翼翼收进了怀中。
独孤云珠动了动唇还是将那问话咽了回去,瞧着张子冈神色倒像是累了。
他身上的伤刚养好,她也不想太多打扰他休息,忙收拾桌子上张子冈用过的碗筷。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就启程去陇西,到了陇西那边就稳定下来了,到时候你在那边开一家玉雕铺子,我帮你找玉料。”
张子冈笑道“那自然好,不过手法得改进一下,不然这么高超的技艺怕是藏不住了,得往废了雕刻。”
独孤云珠难得被逗乐了,哪里有玉雕师傅专门降低自己玉雕水准的,怕是只有张子冈了。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苦中作乐的日子屈指可数,短暂又美好。
张子冈好久没有见过独孤云珠笑了,今日谈及了孩子的事情,才让这个母亲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一时间看的有些痴,心头的痛楚越是增了几分。
独孤云珠收拾好东西,又叮嘱张子冈到时候把那些疗伤的药材拿上,不然怕路上他的伤口反复。
张子冈点了点头,站在了门口瞧着那抹清丽的身影穿过了藻井上了不远处的阁楼。
他的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了下来,随后看向了自己狰狞的残手,低声呢喃道“傻姑娘啊,我怎么能再连累你?”
“之前我是流云山庄的少庄主,都配不上你,如今我只是一个废物罢了。”
“只要我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