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雪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刚才光顾着听陆婴讲那曲折至极的故事,此时细细品味起来,倒是给她怀疑上了一个人。
云昌公主是宫里宁安太妃的女儿,自己女儿郁郁而终的消息传回来,她第一反应不是表达自己的愤怒,撺掇皇帝给自己的女儿报仇。
却是求到了皇帝那边,给她的侄女儿陆婴封赏了一个翁城县主的封号,此后没有此后了。
这当真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表现啊,要知道死的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下意识觉得那个小渔村里的大火不会是宁安太妃放的吧?
依着宁安太妃的脾性,当真是能做的出来。
随后沈钰珠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又觉得有些说不通。
她要是将女儿抓回来,可能会被人发现云昌公主假死,损害大周和柔然的和亲,这事儿可是欺君之罪,不是闹着玩儿。
那还不如让自己的女儿和那个护卫隐居在一起,女儿也算有个好结果。
对于宁安太妃来说,女儿默默无闻生活在偏僻的小渔村里,比女儿在京城复活,被人抓住把柄应该更好一些。
沈钰珠不明白,如果是宁安太妃将云昌公主带走,这个时候的云昌公主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啊?她带走与不带走,对于她在宫里头争宠也没有太多的差别。
沈钰珠轻轻点着雪纸上乱麻一样的线条,唇角渗出一丝嘲讽“这个小渔村还当真是要好好查查的。”
她现在真的是有些累了,缓缓起身,却听到院子门口处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沈钰珠听得多,对这个脚步声已经分外的熟悉了。
是慕修寒回来了,貌似没有回这里来,估计是去了水榭的书房。
沈钰珠定了定神,看向了一边靠在门口的金钏儿。
这个小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板直了腰身,挺得像是一把剑,此时视线微微带着几分游离,估计又在偷偷想她的剑法招数了。
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