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倒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手将血玉玉佩抓到了手中,心头有了计较。
到底是有了身孕的人,沈钰珠这番折腾下来,浑身疲惫到了极点,缓缓躺在了床榻上,不一会儿竟是睡着了。
只是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好久没有出现的那些梦魇,再一次像是青面獠牙的怪兽,冲进了她的梦中。
她挣扎着,哭泣着,想要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突然一双粗砾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温暖,有力,是驱散一切梦魇的有力武器。
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明明知道那双手来自于谁,就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对方一眼。
沈钰珠终究是还是陷入了沉睡中,身边只闻到了好闻的安神的香气。
慕修寒回来的有些晚,回到候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更天了。
冬季的夜色尤其的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
他心头挂念着沈钰珠,此时匆匆赶了回来。
刚在外间捂热了自己的身子,这才赶进内堂瞧她。
这是慕修寒的惯例,但凡是自己很晚回来,必然不会直接进来瞧她,担心给她带来寒气。
一般都是现在外间抱着暖手的炉子烤热了自己,这才进去瞧瞧。
他刚在外间烤着炭盆,就听到里面床榻上沈钰珠的惊呼声,一听就是做噩梦了。
他急匆匆走进了暖阁,垂首看着床榻上,自己爱惨了的女人。
慌忙抬起手抚上了她的额头,随后命人点了安神的香,眼见着她陷入了沉睡中,这才松了口气。
慕修寒瞧着沈钰珠渐渐睡熟了,倒是再也走不开了。
这些日子他查到的真相,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将他的灵魂刺得支离破碎。
济北王没有和珠儿有这样一层亲人的关系,如今他便是这大将军不要,拼尽了身家性命也要将济北王杀了。
可现在他有了软肋,眼前的这个软肋还给他怀了一个小软肋,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