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过些日子再说吧,反正她和李泉都服侍在主子身边的,这层窗户纸迟一些早一些挑破,倒也无妨。
挑起了这个话头,沈钰珠心头想起来那个性子孤僻的少年。
曾经在豫州的时候,他就那么堪堪站在风雨中,抬眸坚毅的看着她,说是喜欢云香,等他活着回去娶她。
不想豫州这一场仗打赢了后,他又急匆匆去了柔然边地,不晓得现在那少年怎么样了。
“云香,”沈钰珠很慎重的看着云香道,“我私底下问你一句话儿,你觉得周兴这个人怎样?”
云香一愣,不想主子怎么问起来这个?
难不成周兴做了什么主子不高兴的事情?或者是主子要重用此人,便来向她旁敲侧击打听一二?
殊不知她的理解和沈钰珠的问话,意思早已经歪到了一边。
云香低头思索了一二,抬眸整肃的看向了沈钰珠道:“回主子的话儿,周兴此人着实是个能成事的。”
“不过此人性子不是很好,但是这不妨碍他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意!”
沈钰珠被云香严肃的表情和这一番话,顿时引得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丫头提起周兴这个人,脸上除了公事公办之外,没有一点儿别样的神色。
那一瞬间沈钰珠顿时了然,看来又是一个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周兴那扎根在心头的喜欢怕是不能成了,即如此她须得想个办法写封信告知周兴这些,不过这个话儿可不好说,她还得再斟酌一二。
这男女之情,她活了两辈子的人都参透不了,更无论给别人牵连这姻缘。
她也只能将这番心思想法子告诉周兴,至于以后怎样,还得看他们两个人的造化。
慕修寒去了杜府喝杜子腾的喜酒,很晚才能回来。
沈钰珠精神不济,早早歇下来,正歪靠在迎枕上翻看手中的《太平广记》。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门口丫头们行礼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