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长风自然是欣喜万分,当下便命礼部尚书拟招,他亲自赐婚。
柔然的风气也比大周开放,便是未出阁的女子也能时时刻刻与自己的心上人见面儿,更何况是定了亲,下个月要嫁娶的两个人。
此时宫门里走出来一个打扮略显素雅的女子,在两个宫婢的搀扶下坐进了拓跋家族的马车。
马车旁边一个身材瘦高的青年替斛律北宁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随即骑着马儿跟在一边。
宫婢们捧着一些花儿送进了马车里,大部分都是百合花,是在温棚里培植的,分外的难得。
都是拓跋宏命人培育起来送给自己的未婚妻,也是下了血本。
拓跋宏长得不是特别的出众,甚至也不像草原男儿那么魁梧,身上有一丝丝俊雅的气韵,倒像是个中原人。
马车里的帘子被斛律北宁掀了起来,斛律北宁脸上还有些哭过的泪痕尚未擦干净,拓跋宏眉头微微一蹙。
“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斛律北宁一愣忙揉了揉眼“没事,你今天来喊我做什么?”
拓跋宏低声笑道“按照咱们柔然惯例成婚是没有婚书的,我想带你去郊外的神庙里写一份儿婚书!”
斛律北宁登时傻眼了,她之前之所以选择他做驸马爷,便是因为整个王都里,只有他不曾笑话过她。
有一次,京城里的权贵子弟背地里议论她追江淮追的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不值钱的下贱货,拓跋宏暴起和那些人打了一架。
这可是拓跋长公子第一次和人打架,因为太离奇,所以传得连斛律北宁也知道了。
那个时候斛律北宁闹了那么多笑话,唯独这个人依然站在发疯发傻的她这一边,和整个柔然王都的舆论对抗。
此番更是要给她写婚书,还是去神庙那边写,那么庄重的地方写婚书发誓愿,拓跋宏是真的认真了。
斛律北宁诧异的看着他,定了定神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