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听过了,只不过现在发出这种惨嚎声的人不同了而已。
他提着风灯,踩着沙漠狼悍匪的尸体一步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墓碑前,这一块儿墓碑是用很简易的木头做成的,已经沤烂了,零星写着几个字儿。
当初是阿爷乌力圪老人写的,歪歪扭扭的,汉字和着柔然文字写成。
阿爷给自己的父亲江余年收拾尸体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从父亲随身带着的腰牌上看到他叫江余年。
江淮缓缓半跪在了木牌前,将手中的风灯放在了地上。
此时沙暴的势头明显弱了下来,风灯里散发出来的光晕也稳定了许多,在灯光的映照下,江淮的侧影显得分外凄苦凌乱,可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这几个月来,他硬生生做了之前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他杀人,放火,做起来分外得心应手。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就像是他天生就懂得这些。
江淮弯腰将那块儿木牌捡了起来,擦去了上面的尘土,上面写着的江余年三个字儿已经被风吹日晒不成个样子。
其实这块儿木牌也没有什么用了,后来听绿洲之地那些卖消息的人们说。
当年南诏皇夫慕修寒是自己父亲江余年的好友,为了给父亲报仇,曾经带着他的天机门的人亲自来绞杀了沙漠狼。
可遗憾的是,还是打草惊蛇逃走了驰狼等这些漏网之鱼。
绞杀了沙漠狼主要人马后,慕修寒将父亲的尸体找到,带回到了大周,至于埋到了什么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听说大周新帝承平帝继位后,恢复了宁远候的爵位,也是这个慕修寒亲自写信从承平帝那里讨得人情。
可这一切,江淮觉得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注定是这个草原上的悲情人物,生母不详,生父憎恶他,宁远侯府与他来说是个太过陌生的存在,他不稀罕那些。
可他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