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实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必然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
那些人打压慕修寒是迟早的事情。
沈钰珠手中的软剑缓缓落了下来,济北王淡淡一笑,宛若刚才九死一生就是玩耍一般。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边的帕子,将额头的血迹擦了擦,看向了重新坐了下来的沈钰珠。
“钰珠,你也是为人母的人,这脾气以后得改改,用剑指着为父,可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
“虽然你我没有正式相认,但是咱们私底下都清楚得很,你若是觉的委屈为父可以将你认回来。”
“不必,”沈钰珠举起手打住了济北王的话头,冷冷看着他“不必相认,那样对我娘还有我都是一种羞辱。”
济北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一贯淡定从容的神情,此时带着几分冷清霜色。
沈钰珠抬起头很认真的看向了济北王,一字一顿道“况且你凭什么就是我的父亲?许是王爷又给别人乱当爹的癖好?”
赵炎的脸色刷得一下子变了,深邃的眼眸中隐隐浸着怒意,随后像是极力掩饰住了什么,重新换回来那一副宠辱不惊的从容。
不过他的这个神情变化虽然很快消散不见,可还是落在了沈钰珠的眼眸中。
沈钰珠的眉头不露痕迹的挑了起来,迅速恢复如常。
济北王挑高了声音道“来人。”
站在竹楼外面的青衣少年听到主人唤他,忙急匆匆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主子?”
“找一只碗来,盛半碗清水。”
那青衣少年一愣,不晓得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少年端着一只红漆木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一只白玉雕琢的玉碗,碗里面盛着半碗水,送到了济北王的面前。
济北王示意青衣少年将玉碗放在了面前的小几上,随后让他退出去。
青衣少年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怪怪的,也不敢多想小心翼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