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冷冷盯着跪在龙案前的慕修寒,视线阴晴不定。
四周的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似乎都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今天慕修寒扒了这么多人的皮,还没够,不晓得要死多少人。
沈钰珠也有些招架不住琼华殿里的压抑气氛,不禁微微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夫君。
这人当真是个勇猛的,挑开了头,便是招招见血。
可乾元帝性子喜怒无偿,就像久病不好的林间困兽。
稍稍一个不小心,便会狂性大发,到时候不管是扒皮的,还是被扒皮的,都会遭殃。
所有人紧张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独跪在地上不停告状扒皮的慕修寒,神态越发显得淡定从容了不少。
他抬眸看向了乾元帝道“皇上!豫州城的瘟疫是假的,其实那豫州城的叛军也是假的!”
瞬间四周的空气冷凝了几分,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年前的那一场叛乱差点儿毁掉了大周朝的半壁江山,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一场叛乱平复了下来。
现在慕世子居然说连着这一场因为豫州瘟疫而起的叛乱都是人为故意的,那岂不是……
四周的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冷气,气氛更加压抑了起来。
二皇子阴戾的视线死死锁定了慕修寒,身边站着的陈皇后脸色煞白,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怨毒。
“说下去!”乾元帝声音冷冽沉稳,可他越是如此平静,周围人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慕修寒缓缓冲乾元帝拜了下去,心头微微一顿。
那个局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本来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只是今日陈家的人率先对七皇子发难,他不得不抖出来。
还有方才他的珠儿进宫后,陈皇后那个贱人居然想要毒死她,这贱人估计是活的太久了,也活的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臣在豫州城调查瘟疫之事,不想豫州郊外的乱民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