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没有参加皇太孙的周岁宴,他自认为跟皇上没什么交情,既然已经远离朝堂走上修仙大道,那么跟皇室最好不要有太多牵扯。
这一点跟容澈自然不一样,所以他们一早就说好了,周岁宴一过,立马就走。
而皇上见容澈二人辞行,深知此后再难相见,很是伤感,亲自起身相送。
一直来到勤政殿外,皇上都紧紧的盯着容澈,恋恋不舍。
皇上与先皇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重情义。
言卿正见状只好跟皇后道别,间接提醒皇上,他们该走了。
容澈看着皇上身后跟着的乌压压一片人,看着面前这个不再年轻的皇上,似乎又想起了他太子时期意气风发的样子,唏嘘不已。
“皇上,卿儿提到的东西一时做不出来,等做好了,我们会联系大供奉。”容澈轻轻对皇上说道。
皇上怔怔的,一直压抑着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容澈想了想,伸手拍了拍皇上的肩膀,似乎是要提醒他肩上承担的重任。
皇上哽咽着,强忍泪水道:“小皇叔,有空的话,回来看看。”
容澈很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
然后他最后一次以君臣之礼向皇上行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下台阶,与言卿正飘然远去。
皇上背着手站在台阶上,一直目送着容澈二人消失在远处的宫门外,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恭谨的陪着,整个勤政殿鸦雀无声。
谁都看不到皇上终于控制不住掉落的两行热泪,因为没人敢站在他的身前。
等眼泪风干,皇上终于闭了闭眼睛,紧紧的抿着唇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是和善的笑容。
“走吧,宴会这才开始!”他当先走回勤政殿,群臣闪电般分开两旁,给他让出道路。
一步步从勤政殿的大门走向至高的皇位,这种感觉很奇妙,皇上通常都是从后殿转过来。
今日容澈把文武百官的礼单呈给皇上,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