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从花园说到射箭,从射箭说到秋千,再从秋千说到沈栀书的厨艺。
他的回忆像个深不见底的海洋,里面的每一滴水都带着沈栀书的影子。
沈暮原本以为,沈栀书在沈家住了七年,大概会留下很多回忆。
可沈历山对沈栀书的记忆少之又少,沈栀书的痕迹更是少之又少。
她就像是沈家的一个过客而已,借住在那里,每一笔账都算的清清楚楚,绝不和沈家有任何亏欠。
如今沈暮站在舒家才明白,沈栀书真正生活过的地方是这里。
那个年轻的女人将她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留在了这里,处处都透漏着幸福的痕迹。
沈暮看着舒世慎兴奋却莫名有些凄凉的侧脸,轻声问:“你很想她,是吗?”
舒世慎的话音戛然而止,好像所有的话茬都被拦住,伪装都被揭开,只剩下直白的自己。
舒世慎轻轻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说不清楚,她刚走的时候我找了她很久,找不到的那段时间很生气,甚至觉得恨她。”
沈暮并不惊讶,只问问:“然后呢?”
舒世慎沉默良久,说:“然后就只剩下思念了。”
那些横亘在心中的不甘和恨意褪去之后,便只剩下刻骨铭心的爱和蚀骨的思念。
舒世慎在这样的思念中度过了二十多年,可见他对沈栀书的感情有多深。
沈暮张了张嘴,迟疑着问:“我妈妈她”
舒世慎看了她一眼,笑着问:“你想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是吗?”
沈暮点头:“嗯,如果你真的对她这么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且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她为什么离开你?”
舒世慎看着远处的太阳慢慢升起,清晨的冷意也逐渐褪去。
他提着膝盖处的裤子,缓慢的蹲下来,手触摸到了略有些潮湿的草坪。
良久,他轻声说:“我不知道。”
沈暮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