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一次来看沈暮,不过才过了两天而已。
可沈暮却像是瘦了一大圈似的,她整个人都写着病态和脆弱。
从前他们不知道沈暮生病的时候,沈暮好像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脆弱的模样,一直都藏得很好。
等到所有人都知道了之后,沈暮身上那层健康的伪装就像是被撕掉了似的,露出里面苍白又脆弱的女孩来。
她的病情毫不遮掩的吞噬着她的生命,每个人都像是能看到沈暮的生命进度条正在逐渐走到终点。
沈暮喝了一口热茶,问:“看什么呢?”
褚酒酒回过神,轻声说:“你瘦了很多。”
沈暮轻笑着说:“瘦了好看不是吗?”
褚酒酒觉得心酸。
她第一次见到沈暮的时候,只觉得从没见过这样光芒万丈的女孩。
不同于褚酒酒的妖娆妩媚,彼时的秦暮是冷冽的、是锋利的、是生动又英姿飒爽的。
可现在不是了。
沈暮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伸手握住了褚酒酒的手。
她的手被茶杯焐热了不少,握着褚酒酒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烫。
“酒酒,不要这样,我很好。”
褚酒酒盯着沈暮被针管扎的泛起青紫的手背,呢喃一句:“你不好,妞,这样一点都不好......”
她的挚友快要死了,这怎么会好呢?
沈暮轻声说:“如你所说,我原本打算离开霍云骁,离开所有人,像我妈妈当年一样客死异乡,可是我没走,我在这里,这样就很好了。”
沈暮脱离了温热的茶杯,手逐渐失去温度,慢慢冰冷。
她在褚酒酒察觉之前收回了手,又捧起了茶杯。
褚酒酒看着沈暮低垂的睫毛,如安静的黑尾蝶。
“妞,你有没有......想念过以前?”
沈暮喝着茶:“什么以前?”
“k洲的以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