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窈也没有瞒着他,告诉顾怀海,宁阳郡主给她的感觉一直不太舒服,看着客客气气,有求必应,但那双眼睛里,却隐藏着被掩饰得极好的恶意。
若非她从事心理行业,恐怕也很难看出并分辨出。
更何况,怀璧其罪。
尽管她搬出了薛长蕴和江陵,也数次拿江陵挡在前面,但宁阳郡主隐藏的不忿,并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而这里,又是宁阳郡,宁阳郡主的地盘,以防万一,所以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江陵当初留给她的地址,早已印刻在脑海里,而他所在的军营,距离宁阳郡并不算远。
顾怀海现在只关注一件事:“那令牌究竟是何来头?”
否则,宁阳郡主为何明明恶意,却是客气小意顺从?
关于紫吟令,霍窈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知道,紫吟令胜过圣旨。
啪嗒。
顾怀海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茶水四溅,溅在了衣摆上,他也全然不在意,不可思议道:“你是说,你手上的,是紫吟令?!”
在朝为官,顾怀海自然是知道紫吟令的,但从未见过。
所以,宁阳郡主才顾忌如斯?
可既然忌惮,恶意又从何而来?
霍窈无奈:“干爹,我没有读心术啊,我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
而且,人心这东西,本就是复杂的,上一刻如何,下一刻如何,谁又说的好?
如果是她多虑了,自是好的,如果不是,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当然,霍窈没有告诉顾怀海的是,她虽然没有读心术,但对于人心的掌控,却是有的。
就在霍窈和顾怀海说话间,许丰宝买来了笔墨纸砚,买的自然是霍窈要的炭笔。
霍窈把信写完,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装进信封里,封好,把地址给许丰宝,让他亲自去送。
许丰宝收好信,记下地址,便收拾了一下,连夜出发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