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一下一下,
“头发真炸起来了。”他幽幽地说了一句。
从上午知道她怀疑他的爱之后,他现在就耐心哄着她,哪怕她炸毛也给她拽着抚顺了再走,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陆垚垚想挣脱开又挣不开,恼羞成怒骂了一句:“你摸狗呢?”把她头发都揉乱了。
顾阮东手抖了一下,浅笑:“骂自己也这么狠呢?”
看她样子好点了,他才改为牵她的手,往房子内走去。
“不是要让你当逃兵,送你出去,也是暂时的。最近这边可能不会太平,你是公众人物,目标明显。”他继续耐心劝着,打定主意要送她走。
他所身陷的世界不是目前看起来的风平浪静,这是风雨前的宁静。以前宝桑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的软肋人尽皆知,是最致命的。
陆垚垚听完他的话,沉默着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情啊,爱啊,都变得微不足道。
回到家,翠萍已经做好饭。吃饭的时候,她和顾阮东面对面坐着,她本来就吃得少,现在没什么胃口,吃得更少。
顾阮东在接电话,面无表情听着,一句话没说,接完又面无表情挂了,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在等陆垚垚吃完饭之后才起身道:
“垚垚,公司有点事,我出去一趟。”过来弯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走。
一旁的翠萍看着心里松了口气,这是和好了吧?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腻腻歪歪的,但总比前两天好点了。
顾阮东的车驶离庭院,黑色的车像一只猎豹,很快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约了人,在宝叔的墓地,他到的时候,已经站了一排人了,为首的是宝桑和大舫,全都戒备看着他。
相较于他们的紧绷,他显得有些散漫,低头点燃一支烟插在宝叔的坟前,手里转着打火机,不时啪嗒打一下火。
“说吧,找我什么事?”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