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安。
“二姐姐在做衣服吗?”
二娘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看去,看到过来的是唐诗时,心中忽然间就涌出几分委屈,“四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唐诗坐下,拿起那小孩子的衣服来看,是用棉布做的小衣服,因为之前给善堂里的弃婴们做过,大概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多大的尺寸。
“正好,二姐姐的针线活可真不错,我就做不了这个。”
二娘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做大事的,哪像我也就只能做做这个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人能做的事情不同嘛,就像是我做不来饭,做不来这些,就只能请人帮忙,若是流落到无人可帮我的地界,只怕没几天就要饿死了。”
“怎么会。”二娘连忙道:“别说胡话,呸呸呸,小孩子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唐诗被她这举动逗乐,“好好好,我不说了。”
二娘松了口气,正想要说话,就听到唐诗道:“我已经让人去找二婶娘了,二姐姐你别太担心。”
那娴静面孔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二娘远远看向门外,“我不是担心母亲。”
她只是看着那人不住的往外流血,生命就那么一点点流失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很是懊恼。
更恼恨的是,张氏死后,父亲过了来,看到那一尸两命,不过是假情假意的哀嚎几句就离开了。
“就连那尸身,都是母亲帮着处理的。”
她说的这个母亲,是莘桓。
二娘觉得很可笑,“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却没想到这是个薄情的人,我就是在想过去十多年,父亲与母亲明明那般恩爱,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是因为流放到河套府,家里的情况不同了,还是因为困境暴露人性,过去他们都掩藏的太好了呢。
唐诗轻轻揩拭去二娘脸上的泪珠,“贫贱夫妻百事哀,不管是由俭入奢还是由奢入俭,总是有很多麻烦,只不过人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