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便拍在鸟嘴上。
碰的一声,大鸟头尾掉转,又栽到地里去,吃了一嘴的泥。
沧海一时间看傻了眼。
那大鸟兀自不服,怪叫着又杀将上来,不料那道人一巴掌又把它打到泥里去了。如此五次三番,三番五次,那大鸟每次被打落,都拧着劲继续扑上。每次扑上,那道人都是轻描淡写地随手一巴掌,便将它击落。只打得那大鸟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次,空中红色羽毛与白色雪花纷飞,地面林木断裂倾轧,狼藉一片。
无数次扑击未果后,那大鸟终于怂了,飞回洞口,抖着羽毛零落的翅膀,委屈巴巴地朝两人呜鸣。
那道人身形一沉,携着沧海,降落到那大鸟面前。那大鸟不自禁退了两步。那道人道:“孽畜,你可服气?”
大鸟仿佛听懂,低鸣一声。那道人伸手抚它下颌,说道:“从今而后,你便跟着我罢。在这里你虽为王,但地方小,未免糟蹋了你这身天赋。以后你就叫作红鸢。”
红鸢低头挨着那道人摩挲,表现得甚是亲热,显然已被驯服。那道人转身看了一下渊中那些打斗遗留的土坑,对沧海道:“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沧海初时见他出手不凡,还有些怀疑跟那天的白衣人是否是同一个人,听他这样问,便即释然,道:“这个……晚辈也不太清楚。就前些时候在村里看见这边有些光亮,是以过来瞧瞧。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道人道:“嗯,是么。我刚才探你脉搏,发现你体内颇不寻常。你是修炼之人?”
沧海一惊,心想:“这人好生厉害,我通神奥义初入体内,尚未修炼,他竟然一探便知。”答道:“晚辈偶得奇遇,学了一些皮毛,却未曾深习,因此连这只鸟都打不过。”
红鸢长鸣一声,显得十分不满。那道人笑道:“红鸢厉害得紧。你可别小瞧了它。以你这般年纪,就算深习,也还是打不过它。”
沧海道:“前辈说得是。晚辈愚钝,对修炼之事只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