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康伯倒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王熙晨过来为他行针治病的。
后院很暗,倒是小屋里还发出一点光亮,光亮昏暗,但是却显得额外地刺眼。
“把门推开吧。”康伯向一旁的阿离吩咐道。
阿离将那座孤零零的小屋的门推开了,屋子里的布置倒是也很简单,一张桌子靠在窗前,一把椅子挨在桌子旁,桌子的另一侧便是床尾,床铺整理的干净异常,像是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床头处则是立着一张架子,架子上面随意地搭挂着几件衣物。
屋子里有人坐在椅子上,靠在桌子前,虽然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籍,却是没有见他翻动过,桌上也有纸墨笔砚,却也是没有见他写过字,那人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却是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那人的面前点着一盏油灯,摇曳昏暗的灯火,在那人的一呼一吸之间,变得摇摆不定。
房门响动,似乎惊动了坐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转过脑袋,看向了推门而入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任何意外,或者说他没有一丝表情,那张木讷的脸只是稍微地停顿了一下,便又恢复如常,然后慢慢转了回去。
对于那人的情况,阿离自然是最了解不过的,自从月前,自己的两位师兄,被罚去了静室思过之后,阿离便也算是与眼前这人走的最近的人了。
虽然这阶段王熙晨也会过来给他行针治病,但也只会在此逗留一会儿,便离开了,说起来也不算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自从他来这里之后,便是这个样子了,白天疯癫吵闹出去除草砍树,折腾一天,到了完事便是这幅样子,对着油灯发呆,也不见他去床上睡觉,困了便在桌子上一趴,刚来的时候,试过替他熄灯的,只是油灯一灭,他便换了一幅样子,疯癫
的很,在那里大喊大叫,还乱砸一通,随性后来便由他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伤害。”
阿离说的这些,康伯之前也有了解过,所以便也没有太多的奇怪,便对在那里发呆的男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