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的街道,在更鼓敲了第一响的时候,便不许人上街了。外出晚归,寻友喝酒的人也都会借着这个由头,从酒楼出来,然后拐进西街的添香楼里,叫上自己欢喜的姑娘,继续饮酒作乐。
京都府的供人留宿的娱乐场所大多都在西街贵人聚集的地方,所以东街相对于西街夜晚便显得有些寂静,偶尔有几个穿着兵甲巡逻的府兵,也算是在静悄悄的夜晚,增添点不一样的色彩。
京都府的风并不算刚烈,吹拂在脸上虽然没有东北边境那种如同刀子割到脸上的痛苦,却也像极了被老人干枯粗糙如同树皮的手掌摸索过脸上的感觉一般,粗糙的颗粒感,反复摩擦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而又疼痛难忍。
祁连玉相信,任凭哪个睡的再死的人,也会被这京都府的风给揉搓醒的,于是,他醒了,感受着不知道是从哪里透进来的冷风,有些颤抖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放弃了寻找漏风处然后再给它堵上的想法。
昨天他的运气不错,在那帮人的偷袭中,让自己杀了出来。不过祁连玉的身上也相应地多了几个窟窿,在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翻进了一家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后,自己便晕了过去。
祁连玉微微侧头,勉强地看到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
“哎,真是命大呀。”祁连玉暗自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命运。
“昨天那帮人到底是哪方的势力,竟然敢在京都府动手,”祁连玉似乎想到了某些关键,心中暗道,“难道是······?”
祁连玉想到这里,心思一动,便有些激动,旋即身体也跟着挪动了一下,接着便又是一阵剧痛,让他痛得呲牙咧嘴。
“他们不会蠢到如此地步吧······”祁连玉有些玩味地挑动了两下嘴角。可能是刚才挪动身痛的疼痛有些延迟,也可能是刚才挑动嘴角时候,动作浮动有些大,之前的那般疼痛感再次袭来,殷红色的液体从白色的绷带中渗透出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在腰腹的伤口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