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挡在了外面,房间内只剩一片沉寂。
林跃转过身,见魏知南依旧坐在会客厅那边的沙发上。
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都是内收的,喜怒不形于色,但林跃慢慢觉得沉默可能只是他的保护色,甚至她有时候都能在他沉默的表情中看到脆弱感。
当然,这种话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毕竟“脆弱感”这三个字怎么会跟魏知南联系到一起呢,但林跃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他独自坐在那,避开灯光,无声无息,像是随时都会被黑夜吞噬的暗影。
林跃不清楚胡任海在书房里跟他谈了什么,但显然两人聊得并不愉快。
她脱了身上的大衣,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过来。
“你头发都湿了,要不要擦一下?”她开口询问,但似乎并没指望得到回应。
果然,沙发上的人依旧一言不发。
她叹口气,低下身去帮他擦,他头发很浓密,干的时候发质偏硬,但一旦湿了水,一搓搓地耷拉下来,又好似变得异常柔软。
林跃帮他把头发擦到半干,蹲下去,问:“心情不好啊?”
魏知南没吭声,但抬了下眼皮,头上还透着潮气的发丝似乎更黑了,还有一撮从额头上耷拉下来,刚好挂到眼角,映着他的双眸也像浸了墨汁一样。
林跃突然好想抱抱他,但还是忍住了。
“要不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眉头很细微地皱了皱,但林跃丝毫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森林里有头大象在水里洗澡,蚂蚁爬过去对大象说,你上来啊,大象就上去了,蚂蚁又说,你下去!大象怒了,问蚂蚁到底怎么回事,蚂蚁说我内裤不见了,看是不是穿你身上!”
魏知南:“……”
林跃:“过了没多久,大象和蚂蚁相爱了,有一天蚂蚁在大象耳边说了一句话,大象奔溃,蚂蚁说,我怀孕了!”
魏知南:“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