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夫,询问有关气运之说,又希望老夫为他先父寻福地迁葬遗骸,此人野心极大,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陈乐轻轻点头。
邹衍有此警告,无非是怕自己日后给吕不韦牵连了。如今吕不韦在秦国势头正隆,他却如同旁观者一般,仿佛一眼就看透吕不韦终将自食恶果,这些终日研究历史天象等等的人,属实是有点东西。
邹衍又说道:“吕不韦数次出言请求我主持他《吕氏春秋》的编撰,都被老夫以堂皇的借口拒绝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乐摇头。
邹衍笑道:“你是觉得和这老头在此赏雪毫无情趣,赶着回去陪嫣然她们,竟是连一丝心思不愿动?”
你这不都知道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陈乐尴尬笑笑。
邹衍苦笑道:“吕不韦绝非真正能听得进旁人劝解之人,他虽看似贤下士,事实上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工具,好去帮助完成他心中的美梦。以《吕氏春秋》为例,他只是希望凭借此书,反映出他个人的想法巴了。”
见邹衍似乎谈性正浓,陈乐只好配合道:“他那一套究竟行不行得通呢?”
闻言,邹衍不屑道:“什么德治仁政为主、刑赏为辅,不过是孔丘那不实际的一套。那是倒退,而非进步。只有进步,才可脱颖而出。秦国自商鞅以来,崇尚法治战功,与吕不韦这一套可说是南辕不辙,将来定会出问题的。”
说着,他又看了陈乐一眼。
雪愈下愈大了。
“我会与吕不韦划清界限的,只是时机还未到而已。”陈乐淡淡道。
看着陈乐平静的神色,邹衍愣了一下,忽然道:“原来陈乐你早已洞悉一切,是老夫多虑了。”
陈乐战术沉默,邹衍:“……”
次日一早。
睁开眼的陈乐,并未见到他想象中的银装素裹,只有不远处的屋檐上有淡淡的白雪痕迹。
看来雪昨晚偷偷停了,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