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再也抑制不住。
只是沈炼只看出他面色阴沉,再无其他。
“你敢只身前来,一定是握着本王的把柄,是什么?”信王终于开口道。
沈炼回道:“我看过宝船监造纪要,知道是郭真在船上动的手脚,也知道郭真和陆文昭是军中同袍。”
“看过?”信王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裴纶也知道此事,我半个时辰回不去,他就会进东厂。我相信殿下,他选择相信魏忠贤。”沈炼丝毫不惧信王的威胁道。
“你们想要什么?”
“一条生路。”沈炼说道:“信王殿下可以放心,出了城,我和裴纶会远渡重洋,绝不再回来。宝船之事,也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
我们不是人?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数字的时候,信王沉吟许久,将一块令牌递给他道:“我信王府的牌子,各州府通行无阻,拿了它你们尽可以逃命。”
“多谢。”沈炼一把抓过令牌,说道:“希望殿下言而有信,我和裴纶,自会将秘密,带入棺材。”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信王摆摆手道,就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沈炼走了。
时间没有电影里那般迫切,他是从门走的。
他走之后,陆文昭就匆匆赶来了。
“殿下。”
信王摇头道:“别说了。”
“卑职派人跟着沈炼,定能找到裴纶,待他们汇合之后,就一举解决他们,为殿下了却后患。”陆文昭飞快说道。
信王“犹豫”道:“陆大人,可是本王已答应他们……”
“殿下,沈炼或许可以相信,但那裴纶乃是阴险小人,一旦此人背信弃义,我们的诸多努力就会全部付诸东流,就是让千万人去死。”陆文昭跪倒在地道。
“不要在城里动手。”信王缓缓闭上眼睛道。
“遵命。”应了一声,陆文昭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