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打从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进城”。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下。
这街道年久失修,街上铺着的石头坑洼不齐,许多边角处还蔓生了不少杂草;临街的店铺显然都有些年份了,招牌久经风吹日晒,褪色严重,有些字都看不太清了。
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走走停停的,乔画屏到了一条古巷。
这古巷巷头有一棵大槐树,生得很是粗壮,斜刺里伸出的枝条繁密茂盛,几个头发花白的嬷嬷在荫凉下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闲聊。
她们面前摆了块破麻布,麻布上堆着十几双千层底的布鞋,大小都有,便算作摆摊了。
见着乔画屏过来,这几位头发花白的嬷嬷神色激动,叽里呱啦的好一通说。
大概说的是家乡土话,这腔调落在耳中奇怪的很。
更奇怪的是,按理说她们说的都是当地土话,乔画屏听不懂才是。
但这些语调奇怪的话语,落到乔画屏耳中,却犹如开了小灵通翻译器,意思清清楚楚的。
嬷嬷们是在问她,这鞋子都是她们用结实的料子做的,好穿,耐穿,问她买不买?
乔画屏稍一思忖,明白过来,这大概是她服用灵水带来的效果。
不错,挺好。
乔画屏笑眯眯的蹲了下去,翻看着摆在摊子上的那十几双鞋子。
确实挺好的,虽说是粗布做的,但胜在结实。
乔画屏手里拿了双差不多梅清曜鞋码大小的鞋子,抬起了头:“嬷嬷,怎么卖?”
她脸上原先是有半边胎记的,这段日子,她时不时的服用灵水,眼下脸上的胎记是越发的淡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打眼可怖。
这样的乔画屏,虽荆钗布衣,未加半分修饰,却也难掩身上那股生机勃勃的美。
再加上她看着笑颜弯弯,很是亲切,说话的时候,又有意仿着当地的腔调,几位头发花白的阿嬷立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