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那天他刚陪项目经理喝完酒回来,四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好酒装了一肚子。
菜可能未必有多好,但酒是真的硬啊!
这些个犊子不是花自己的钱,那是真不把钱当钱使的。
此时,他的肚子里,红的,白的,啤的,翻滚搅动。比旁边那台正在工作的商混搅拌车差不了多少。
一阵阵的尿意刺激着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两腿打着摆子,四处寻摸着有哪个隐蔽的小角落可以肆意的放纵一下。
“轰……轰……哗啦……”
“啊……啊……啊……出人命了……”
猛然间,随着几声巨响,一阵尖叫声传了出来。
出事了……
苏牧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接着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
那……那个地方,好像是自己负责的区域。
苏牧一头冷汗,酒意顿时散去了大半。此时也不顾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摇晃着身子急匆匆的朝着出事的地方跑去。
飞扬的尘土迷的人睁不开眼睛,等尘埃落下的时候,苏牧眼前看到的便是几台摔成粉碎的吊篮,还有一片的残肢碎骨。
鲜红的血液然后了大地,白森森的骨头碴子沾染着血肉的碎屑。空中垂落下来的钢丝绳随风呜咽着,似乎也在痛哭。
“哇……唔……”
他再也压抑不住胃里的酸涩,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不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怎么可能这整个一面墙的,四五台篮子一起出事?”
苏牧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低喃着。说着,他猛然抬头朝着楼顶的方向看去。
或许是实在喝了太多酒,这一下的动作又太猛,脑供血有点不足,造成大脑缺氧。
伴随着一阵眩晕,苏牧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只风筝飘飘悠悠朝着这栋出事的楼顶飞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