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听闻大理寺三个字,全杖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纠结难堪。
他慌慌张张的叫道:“这,这证词我可以写,但是大理寺……君拂,我看,我这化外之人就不必去了吧?”
全杖惧怕大理寺?
这是卫君拂头一个想法。
她睨眸看着全杖,又看了看一脸缄默的卫景谌:这世上会有哪种人畏惧大理寺的公堂?说出来,无怪乎就是那些曾经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恶人;可全杖一个穷乡僻壤的老道士,他又为何惧怕?
仔细研究,卫君拂迈步上前:“全杖,你究竟是何人?”
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全杖眼神闪烁,却还是打着笑脸:“君拂,你在说什么?为师的不明白。”
“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全杖,今日你若不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我明天就将你送往 大理寺查办,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逃……”
血色尽褪,全杖表情狰狞,忽而却又仰天大笑:“卫君拂,你想要将我送去法办,那好啊!不如一并将你爹也送去,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左相府可还有人能活着逃出生天。”
跟左相府又有何关联?卫君拂愈发迷茫,想要追问,却忽而听到身侧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转身,就看到卫景谌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帕子掩嘴之间,却还是依稀可见点点殷红的血迹滴落地面。
二哥哥快要撑不住了……
卫君拂慌了手脚,上前抱住了卫景谌:“二哥哥,你撑住,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师傅,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
转手想要离开,却被人死死掐住手腕无法动弹。
卫君拂转身,卫景谌那双比任何时候都耀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依靠在她肩头上虚弱的残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君儿,若是二哥哥以后不能护着你了,可千万不要莽撞,凡是以自己为重,听见没有?”
心慌意乱,卫君拂摇着头:“若没有二哥哥护着,那君拂日后闯了祸,谁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