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义清收兵离去后,并没退去太远,而是在天龙川西岸扎下了营盘,与天龙川东岸丘陵上的小笠原军遥相呼应。在村上义清营地南方5里的春日是今川家的营地,而武田家则全军退入了高远城。
入夜扎营后,今川家的武士们还是在对下午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久闻信浓多义士,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绯村羊羽惊叹于今天村上义清仗义退兵的选择,滔滔不绝地吹捧了起来:“居然真的因为我们殿下的义举而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
“东国武士,自有上古遗风。”出身上野的田沈健太郎显然对东国武士的气节非常自豪,“舍生取义、大义赴死者比比皆是,又怎会为了一场战役的得失而弃大义于不顾?”
“我们殿下的好人好事倒是有了点效果嘛,捡回了不少部下的命来。”吉良玮成笑着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马札上揶揄道。
“肯定是诡计。”只有那古野氏丰固执地坚持己见,和其他同僚们格格不入,“世上岂有这等好事?率领半国豪族远征而来,仅因为看到敌人收拢了国中难民就率军离去,你们相信会有大名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这不是已经做了吗?你瞎吗?”赤井黑高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村上周防这不就已经退走了吗?”
“他若真是这样的人,村上家早就灭亡了,怎么可能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那古野氏丰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肯定是有别的算计,你们等着看好了。”
话音刚落,早坂奈央已经匆匆赶入帐内。
“殿下,清野伊势求见。”早坂奈央报上了村上家家老清野清秀的名号。
“看吧。”那古野氏丰得意地一摊手,“我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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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殿下仗义出手,收拢吾土难民,宅心仁厚,和那滥杀无辜、为祸乡里的武田晴信当真是云泥之别。”清野清秀行礼后也不多客套,以信浓人惯有的直爽风格开口道,“我家主公奉义而来,自然无意与义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