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张不周的预料,张韬的火气更多的是发在陆升和李大嗣身上,就连白露也遭受了呵斥。反倒是对自己轻飘飘地揭过了。不过禁足的命令还是没有解除,张不周要马上返回庄子上。
回程的马车上,靳川一脸的兴奋。这次来蜀州赴宴,收获最大的就是他。不光在节度副使府上吃了饭,还接受了节度使的当面教诲。张不周看他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打击道:“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靳川正了正神色道:“公子指的是?”
张不周笑道:“昨日你向几位大人描绘的那么精彩,许副使夸赞你治政有方,又说你的三年计划、五年规划做的不错,不过如果交给其他人来执行的话,可能会打乱部署。所以要留你在都安再干上三年,你忘啦?”
靳川的脸像吃了苦瓜一样皱了起来:“公子不要说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张不周笑道:“骗你做什么,你若不记得,回头就找许副使问个清楚,看他是不是要留你再干一任。”
靳川心想,若是真的去问了,哪怕许抚远原本没这个想法,恐怕也会被自己提醒了。不能去问,坚决不能去问。打了个哈哈,靳川岔开话题道:“关于节度使大人所说的修建县学一事,公子可有见教。”
张不周摆摆手:“你是县令我是县令。交代给你的事,你照着做就是了,问我干什么。本公子只想躲清闲,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靳川讪讪道:“公子就不要拿我打趣了。修建县学是大事,更是好事,多方筹措之下,这房屋倒是好建。只是光有学堂,没有学生没有夫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北城吴家自然是不屑让后人来县学进学的;就算是南城,我也找不到学识比得过二良先生的夫子,更何况,二良夫子可是不收束脩的。这县学建起来,岂不是成了摆设。”
张不周闻言也不禁沉思:靳川所言,确实是有道理的。张韬言之凿凿地让他修县学,肯定不是面子工程,一定是有深意的。只是这意图,目前还揣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