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赌坊大厅,只剩下几个洒扫的婆子和小女娃,柜台的账房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比过年过节还高兴,笑得合不拢嘴,都替老板娘欢喜。
这些人都是跟着老板娘多年,北京清白干净,嘴巴严实,心里明亮,知道宋公子一直被藏在二楼老板娘的闺房内,也知道老板娘和宋公子有情人难成眷属的伤情。
吴翠翠和小婉进了赌坊后,大门就被关上了,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严防走漏了风声。
小女娃端来茶水,恭恭敬敬送到两人手边。
吴翠翠认出这个小女娃,是老板娘从县衙里带回来的其中一个。
不等吴翠翠和小女娃说句话,小婉撞了撞她的肩膀,吴翠翠抬头望向楼梯的位置,只见一直昏迷的宋公子,消瘦的身子,穿着湖蓝色的长衫,打手和老板娘搀扶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磕着碰着。
宋公子躺在床上多年,久病伤元气,脚不沾地,走路略有踉跄,脚下虚浮,苍白的脸颊凹陷,老板娘用心照料,但依旧是能看出他病容憔悴。
“您就是温玉的娘亲?”宋公子见到吴翠翠,情绪异常激动,忙加快脚步,走下楼梯。
温玉。
朱温玉。
也就是朱老五。
“我是。”吴翠翠迎上去,扶稳宋公子瘦骨嶙峋的手掌。
“大婶,温玉还好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是我对不起他,我该死。”宋公子泪盈于睫,红着眼圈自责道。
“老五没事,小婉医术精良,你已经醒了,算一算日子,他也快了。”吴翠翠宽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公子饱读诗书,自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见到知己的母亲,还是忍不住掉眼泪疙瘩。
老板娘捏着帕子,帮宋公子擦泪,“大喜的日子,怎变成花脸猫了。你站着不嫌累,吴大婶从朱家村走来,一步一个脚印,可是很累的,有话坐下来说吧。”
宋公子恍